葳蕤

通过宇宙万物的不完美、不完整并交织着痛苦的欢乐来感受生命。

【关于忍、香奈惠和一只鬼的故事】

忍和香奈惠真的是我意难平,加之鳄鱼老师最近太狠,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,炭治郎上一刻死的让我难受,下一刻原来他没死啊……只不过变成鬼了??还不如死呢!!!世界没得希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!!!(此人已疯。)


我想趁着鬼灭完结前了却我关于蝴蝶的执念:


忍不必为仇恨所累,

香奈惠的期望不是一厢情愿,

鬼不必得到救赎,但有人记得它们的果也有因,





【壹】

   光不会被遗忘。

蝴蝶忍嗅着极为浓重的血腥气来到这只鬼面前。

“你杀死过多少人了?”堇青石般的眼瞳在月下闪耀,搭配她微勾的嘴角似透出些许笑意,却又似空无一物。

“目的呢?”

鬼歪着脑袋,左手提着的人类头颅化作一团黑烟在空气中消散,地上那滩殷红色的血也加速渗入土中,看不见痕迹。

“只是在确认而已。”

“确认正确的数字。”

鬼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而后直视蝴蝶忍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七百三十一人。”

“然后呢?”它微笑问道。

……

那是怎样的笑?

蝴蝶忍猛然发觉眼前这笑容她早已见过千万次——就在镜子之中。

那种表情是麻木的,已不能称之为笑,而世人如此称呼,仅是因为在做出它时嘴角会勾起罢了。

“嗯?”

鬼轻哼一声,似乎想起了什么,下一瞬它出现在蝴蝶忍身前,速度之快让以轻盈灵巧著称的虫柱都来不及有任何反应。

它低垂着头,缓缓伸出手……鬼维持着半伸出手臂的姿势过了好一会,也不知过了多久,它的手垂落在身侧。

“然后呢?”她扬起头。

“如果你愿意接受正当的惩罚,然后脱胎换骨,我们……”就可以好好相处?这句话她明明对无数恶鬼都说过,此刻却哽在喉中,动不了唇舌——自己在顾虑什么?

“好,无论是凌迟、剥皮、腰斩、炮烙都可以,我能忍受。”它继续笑着,似并不晓得它口中之话的可怖,也并不明白眼前这人是一心想杀死她的鬼杀者。

“你确定?”

“嗯。”

【贰】

我是无药可救的

“额——啊—”

它咬紧下唇,却还是发出痛苦地呻吟,惨白如纸的皮肤上此刻布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。

蝴蝶忍站在她面前,指间夹着一根状若螺丝刀却极为凌厉的古怪刀具,仔细看去刀身上还沾着鲜血。“我在刀刃上涂了紫藤花,伤口暂时不会愈合。”

“请在坚持一下,很快就好了。”

她放下“螺丝刀”,又拿起一柄状若镰刀却远小得多的刀具,挥向了鬼的喉咙。乌黑的刀刃与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,下一刻红色的血喷溅在蝴蝶忍的衣衫上,接着潺潺流出浸湿鬼的衣衫。

      “忍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姐姐!

      那许久未出现,却无比熟悉的呼唤在她耳边响起,仅一声后再无其他。蝴蝶忍死死攥着刀柄,就连指尖都已泛白。

“啊——额——咳咳”

喉咙被紫藤花侵蚀,鬼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勉强呜咽,却又因动作过猛使鲜血加快流出。

蝴蝶忍喘着气,调整好表情并放轻呼吸,“哎呀哎呀,我知道这很疼,但……”

她看到,它的唇上下开合着说:

 

        没关系

她不知为何会听到姐姐的声音,也不知为何面对这只鬼时会出现无措感……

蝴蝶忍抽动嘴角的肌肉,虽有些难以控制却还是露出一个微笑,“没事的,很快就好了。”

她将刀刃移向鬼满布着虚汗的额头,缓慢而慎重地割下——糜烂鲜红的皮肉下垂,遮住了鬼银灰色的瞳孔。

听闻凌迟本应先割前额之皮遮住眼瞳?自己该遵守的,这次有些许失误。

    “主公大人您确定要留它一命?”

    不死川实弥对于主公放任蝴蝶忍囚禁而非杀死鬼的做法明显不赞同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好,我相信我的孩子。”

主公保持云淡风轻的神情 如此说着。

   “好,我等谨遵主公指令。”

不死川实弥俯首退下,其余各柱也依次离开,悲鸣屿行冥界透过浓重的夜色,望向蝶屋所在的山头,不曾干涸的泪水照旧流淌着——他们一同看到:那只鬼被刀刃凌虐时,眼中未曾有过丝毫暴戾或杀意,虽说恶鬼生性狡诈,但愿受尽痛苦换取未知结局的还从没有过。

银灰色的兽类竖瞳、纯白的头发、少女身形……和她那时描述的鬼太过相像,这只鬼会是那个改变她的例外吗?

悲鸣屿未曾可知,他能做的只有捻动手中的佛珠,为蝴蝶忍潜心祈祷。

夜已深,蝴蝶忍离开石牢,鬼身上的伤口已尽数愈合,染血的衣物也被替换干净,只有那大片的乌黑血渍述说着方才发生了什么。

鬼半眯着眼,瞳孔却张的犹如满月,它被一圈圈铁链捆在架子上,只要稍微挪动,身体就火烧般的疼痛。它低垂着头,白色的发丝遮住了脸。

“香奈惠……我的罪赎不清……”

“我亦无药可救。”

   【叁】

你是特别的。

这是它被困在囹圄中的第几日?

鬼记得很清楚:到今日为止,还差一天便满两年。每一日施加一种酷刑,蝴蝶忍外出任务时会拜托其他柱代替执行,那时自己会好过一些罢。现在它已赎去七百三十条人命,还剩一条就将彻底还清。

“不死川先生,今天还要麻烦您了。”

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,对风柱笑到,那笑容倒比平时欢快一些——现在的它已不必被绑在架子上,而是能在石牢内自由活动。

“等蝴蝶忍回来后,会亲自杀你。”不死川把一玻璃瓶子的血放在木桌子上,转身欲走。

“你说——”鬼托长尾音“忍啊,为什么从不亲自给我投食呢?”

它单手捧着那瓶血放在鼻尖前细细打量:石牢内终日无光,鲜血也略显几分黯淡,说来她早就忘记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样子了。

“我知道,这是她的血,从来都是。”

哐当!

鬼倒飞出数米远,玻璃瓶从手中滑落砸在墙上破碎成无数块,红色的鲜血淌出弄脏了它一袭白衣。

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招?”不死川一脚踩在她的膝关节之上,一手持日轮刀逼近它的脖颈。

“呐~”她的喉咙滚动着,刃尖划破肌肤,血丝滚落,“原谅我了吗?”

原谅我曾杀死七百三十一条人命了吗?

不死川咬紧牙关,猛地把日轮刀捅向地面,硬如石板也龟裂出数道痕迹,“你不只杀死了七百三十一人,他们的亲人也全都因你心死。”

“嗯。”鬼笑着,那笑容与方才并没什么不同。

不死川实弥紧盯着鬼苍白而纤细的脖颈,他想切断它的头颅让它彻底死去,可他不能,至少不是他去了结它。

“不要耍花招。”

丢下这句话,不死川头也不会的离开了。

嗅着鼻间的血腥味,腹中犹如刀绞般剧痛,她满脸虚汗依靠在灰色的石板上,“香奈惠,你是特别的,但……”

“你错了……哈哈。”它兀自笑了出来,眼前涌现出极为久远的,马上就要被忘却的回忆——成为鬼后它的记忆模糊了很多:

她来自东方古老的国家,生活在一个名叫桃源的小镇。那一天她成为了鬼,毫无征兆的,只是一瞬间,所有人都死了,等她清醒时只有遍地白骨和红的发黑的鲜血。

“有些人生来就是晦暗的。”

她喃喃自语。

“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无法感知。”

“我在难过吗?”

“没哭不是吗?”她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
“即便成了鬼……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。”

“以前也是,没变化的。”

 她抽动嘴角。

“这……是个结局吧,做坏人也不难。”

“我不是人。”

她在混乱的思绪中拿起锄头去了镇西边的山上,无意识地挖着土,然后搬来一具白骨放入土中……在她埋下第五百零一具尸骨时,遇到了来自汪洋彼端的鬼灭者,那是一个穿着蝴蝶翅膀似的羽织的女子,女子的眼睛很漂亮,笑起来也很温和。

女子说,她的总部感到这个国家诞生了灾祸,派她来先行试探。她顿了顿,笑起来:“你不是灾祸。”

语罢,鬼灭者索要了另一把锄头,同她不分昼夜的把所有尸骨埋入土中。

“谢谢你,让我明白鬼并非无药可救。”

鬼灭者望着眼前无数坟茔,再与女孩,不,是与这只鬼相处的大半个月中,她试想过她为何会杀死如此多的生灵?

总部以前并未在这边发现恶鬼的气息,这里也未有鬼舞辻的气息,那么……她大概就是真正的鬼祖,因无法控制自己成为鬼那一刻的魔性而无意识进行屠杀。

“我相信你不会吃人,不会去残杀生灵……我相信你比世间绝大多数存在都要美好。”鬼灭者补充道,望向山边逐渐升起的暖色朝阳,笑的温柔美好——那个女孩在她来之前就日夜不停地埋葬村民的尸骨,修缮被弄垮的房屋。在她来之后的也从未吃过任何血肉,况且……她的眼睛是那样空洞、毫无一物、仿佛失去所有——拥有这样眼睛的人绝不是恶鬼。

鬼杀者要离开了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温柔的摸了摸鬼的头发。

“不记得。”鬼回答,经过多天的相处,鬼从一开始的沉默到现在,已经能简单回答她的问题。

“相空可以吗?抱歉,我不太懂异方文化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呐~这不是你的错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鬼杀者捧着她的脸,“相空从始至终都是好的。”

“你呢?”鬼第一次直视她,也是第一次主动开口。

“蝴蝶香奈惠。”

 香奈惠把一个竹箱放在她脚边,“空是最特别的,我相信空,所以空要好好活着。”

蝴蝶香奈惠最后一次对她露出笑容。相空明白,那是她作为鬼得到的仅有一次的真诚的笑。

相空目视着她的背影,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蝴蝶羽织才收回视线,她打开竹箱:里面是一罐罐密封好的瓶装鲜血。

鬼早就闻见了血腥味,她预料到蝴蝶香奈惠会赠给自己血。她抱着竹箱,待在房屋的暗影中看着朝阳一点点升起,最后悬挂在群青色的天际。

就这样吧

……

回归本土的蝴蝶香奈惠,依旧斩杀着厉鬼,但她开始弄清鬼成为鬼的因由,它们的伤痛,她尝试了她早就想过却从未敢实践的想法:和鬼好好相处。

她也对自己的同伴说,汪洋彼端有只特别的鬼,她让我明白鬼和人是可能好好相处的。

【肆】

我们早就离经叛道。

蝴蝶忍回来后迟迟未进行最后一次刑罚。相空明白她在顾虑什么,但它只是微笑着——一如蝴蝶忍曾经把她交给不死川实弥等人时一样。

曾经,蝴蝶忍想要杀死她,但不能违言,只能把自己交给其他柱……如今,蝴蝶忍想要杀死它,但却谨记姐姐的话,无法动手。

那一晚,月色微凉。

蝴蝶忍带她离开石牢,路过蝶屋,来到一条没有紫藤花绽放的静谧的路口。

“你走吧。”她声音嘶哑。

相空向前走去,没有回头。

蝴蝶忍也始终未看过它一眼。

【伍】

有些人,生来就要活在阳光下。

头上像泼了鲜血,武器是锋利的对扇,话语沉稳而柔和——上弦贰,童磨!

他就是杀害姐姐的鬼!

肋骨断裂了不知多少根,流了太多血,左肺也被砍得很深,无法呼吸。

蝴蝶忍跪在地上,羽织上沾满鲜血。好痛苦,站不起来了。

“站起来。”

耳边响起姐姐的声音,上一次姐姐出现是什么时候?好像是在昏暗的石牢里……

“跟那些没关系,站起来!”

“虫柱蝴蝶忍。”

泪从眼眶中滑落,身体又一阵剧痛,啊……连哭都是累赘。

“既然决定打败他,那就去打败。既然决定要赢,那就去赢,不管付出怎样的牺牲都要赢……不是和我,和香奈乎约好的吗?”

     前半句姐姐的声音无比坚定,后半句她的语调又轻微颤抖。

“忍可以做到的,加油!”

“姐姐……”

她感到姐姐抱住了她,姐姐的眼里也满是泪水。

蝴蝶忍咬着牙站起来,留下满地鲜血。

“欸?”

“你真的是人类吗?”

娇小的鬼杀者手持奇异的日轮刀再次冲向上弦贰,百足蛇腹,踪影无迹。哪管羽织被砍得破碎,最后一剑的赌博也败北无疑……但!

“下地狱吧!”

 她一定会杀死它,为姐姐报仇,不惜任何代价,任何形式。

“抱歉,来晚了。”

蝴蝶忍记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,那是一个混杂着浓重血腥气的晚上,夜空暗的深沉,没有群星,唯有一轮银月悬挂,少女身形的鬼提着人类头颅对自己浅浅微笑……犹如实质般的黑雾铺天盖地,蝴蝶忍被奇异却温和柔软的力量拉拽着向后退去,她看到雾中那一袭白影义无反顾的冲向恶鬼。

“欸?你是鬼吗?”

童磨歪着脑袋看向面前除了发眼雪白外便和常人无异的女子。

“嗯?你和无惨大人没有关系啊——”童磨似乎发现了极为有趣的事,彩虹色的双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好奇。“那你是怎么变成鬼的?好神奇呀~”

少女不语,向前伸出右手。

“欸?”

“你不该这么弱,是不是很少吃人?很难受吧。”童磨并未攻击她,而是与其五指相扣,少女身形的鬼趁机猛地收紧手指。

黑雾环绕二人,已然将外界隔绝。

“是你杀了香奈惠吗。”鬼笑道,“为什么要杀人呢?”

为什么会扭曲成这个样子。

“回来!回来啊!”

“这是我的事,和你无关!”

鬼听到蝴蝶忍在外声嘶力竭的叫喊……她肺部受伤,这样是不行的。“抱歉。”但它只能站在雾中小声道歉。

“为什么不杀人呢?你也是在救赎他们吗,真是奇怪,你行不通的。”童磨依旧是那副毫无顾忌的笑脸,他张开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……

“一起下地狱吧。”

黑雾中化出人形的扭曲之物,它们被黑色的业火灼烧着,一边嘶哑尖叫一边啃咬着两只鬼的血肉……咔嚓,咔嚓……鬼如同弱小的人类一般被撕咬吞噬。

“好痛苦,真的要死了吧?”

童磨在它的耳边喃喃自语,那是一种怎样的腔调?鬼说不清,就好像它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笑一样。

它记起它总是在笑……它又想如果自己吃人会怎样?是否就有与那个鬼舞辻一战的能力?毕竟它才是真正的鬼之祖——不借助任何外因,全由天赐。

但自己若是吃人,算了还是不想吃人……这样想,鬼觉得没什么遗憾。

鬼的意识也会逐渐模糊,它再次回到那久远的日子里,一轮朝阳自天边升起,将整个世界照亮。

黑雾弥散,两具白骨掉落,其中一具尤为晶莹白皙,其上绽放出妖冶的血红色彼岸花。

“师傅!”

蝴蝶香奈乎冲到她身边,试图替她包扎伤口。“你还好吗?”香奈乎急急地呼唤,这个出血量……会死的。

“忍做的很棒。”姐姐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次带上了些许笑意,“真的很棒,姐姐很开心。”

“但,忍想让姐姐一直笑着对吧?那忍就要好好的活下去,好好的,快乐的活下去。”

香奈惠伸出手,温柔的替蝴蝶忍拭去眼角的泪滴,尽管她也已泪流满面。

“姐姐很开心,忍也要开心啊。”

“红色彼岸花可以治愈你,你要活下来去保护更多人。”少女身形的鬼此刻站在蝴蝶香奈惠身边,攥着蝴蝶羽织的一角,“杀过人的鬼无药可救,不必去原谅它们。也请你不要因其他事迷茫,若真的迷茫,就去看看大家在怎样走,会有人帮你。”

“再见了,忍。”

蝴蝶忍任由泪与血混合,她握紧淬了剧毒的日轮刀,一字一句道:“香奈乎把红色彼岸花给我。”

自己还不能倒下。

【陆】

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

穿着蝴蝶羽织的温柔女子和另外几人站在两座坟茔前,一座石碑上刻着蝴蝶香奈蕙五字,有些老旧; 另一座上刻着相空二字,还算崭新。这坟边曾栽种着紫藤,如今被尽数拔去换成郁郁葱葱的柏树和朝气蓬勃的迎春花。

“后来,我在蝶屋内找到她留给我的信,她就是姐姐口中那只特别的鬼。”

“就是让香奈惠决定与鬼好好相处的家伙吗?”

“嗯,并且她是真正的鬼祖。”蝴蝶忍凝视着刻有相空二字的石碑,“没有外因,全由天定。她在成为鬼祖的那一刻杀光了整个小镇,除此外她再没有杀过人,也没吃过一个人。”

“可怕的意志力。”一个男人轻叹着摇头。

“那晚她提着的头颅是从另一只鬼手中夺下的,她并没有杀人。”

“你信?”男人看向蝴蝶忍。

“我信,什么都信。”蝴蝶忍微笑着回答。

“会议要开始了,走吧。”蝴蝶忍望了眼天中半挂的太阳,率先从墓碑前离去,其余几人也跟着她走向别院——

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即将开始。

这个世界依旧充满险恶,未知的恐怖在黑暗角落滋生,鲜血永不会停止流淌。对与错、救与赎的界限依旧灰暗,还将有许多美好被破坏、许多善意被侵蚀……也有那么一些人,即便失去做人的资格,即便只能沉沦于黑暗却依旧不屈。

与之相对,那些可以选择做人的人,他们能做的仅有握住手中的刀,不断前进。

 

永不停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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